74000年前,印尼蘇門達臘島北部多峇超級火山噴發,將大量二氧化硫氣溶膠排放到大氣中,阻斷了90%的陽光,導致地球氣溫在之後的數年間下降了3至3.5攝氏度,北部地區甚至下降了10到15攝氏度,引發了一次冰河時期,全球動植物大量死亡。根據人類遺傳基因突變速率推算,當時全球人類可能僅僅剩下了1000人到10000人的群體,現今所有人都是這些人的後代。
這意味著全球性的災難將對人類的生存產生巨大的威脅,一位名叫布萊恩·沃爾什的作家,最紅出版了一本新書《終結時代》,對人為災難和自然災害造成人類末日的事件進行了探討,其中三種災難——小行星撞擊地球、超級火山爆發和全球性的核大戰,都可能引發一種共同的災難——地球進入核冬天,陽光被塵埃和氣溶膠阻斷,持續數年的黑暗使動植物大量死亡,人類文明陷入巨大危機。
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,人類要如何才能生存下來呢?沃爾什認為,蘑菇和老鼠對人類的生存至關重要。
當太陽被長期遮蔽,地球表面無法獲取陽光後,為了生存下去,人們必須發展無陽光農業,那麼真菌、老鼠和昆蟲就成了最重要的蛋白質來源。因為樹木紛紛死亡後,我們可以利用樹幹來種植蘑菇——這是一種無須陽光就可大規模生長的真菌,創意方案來自一位名叫大衛·丹肯伯格的土木工程師,他在2004年提出了末日農業問題,認為人類滅絕後,世界將被真菌統治,那“我們為什麼不吃蘑菇而等待著滅絕呢?”丹肯博格認為吃蘑菇可以養活所有人。沃爾什為此進行了計算,一段90釐米長,10釐米寬的原木,在四年內可以生產1公斤的蘑菇。
和蘑菇一樣生命力頑強的,還有慣於在暗夜裡偷竊我們食物的老鼠,它們可以消化木材裡的纖維素,這種葡萄糖衍生的結晶聚合物佔了木材的約50%。沃爾什因而建議,人們可以用種植蘑菇後剩下的食材,樹木死亡後留下的樹葉喂養老鼠,甚至可以飼養奶牛。特別是老鼠繁殖速度很快,6周內就能性成熟,70天就能生兒育女,而且一生就是一大窩。沃爾什估計,末日災難發生兩年後,老鼠可能就會成為人們心目中最美味、最容易獲取的主要食物了。
另外昆蟲也是一種選擇,很多品種,比如甲蟲什麼的都可以在腐木、樹葉上吃飯,它們也將成為我們蛋白質的一部分來源。當然,沃爾什寫到,還有一種令人恐怖的蛋白質來源,那就是人類自己,災難的發生必將導致絕大多數人的死亡。然而2017年的一項研究發現,如果單純地依靠同類相食,雖然現在人口數量如此龐大,但1149天(3年多一點)之後,地球上就將只剩一個人——再也沒有人來對夏娃說“Madam, I’m Adam”這句著名的回文了。
地球上一個極其黑暗的時代,不是嗎?所以我們要做的,是儘量避免這種災難的發生。雖然我們無法控制超級火山爆發,無法控制小行星撞地球,但我們可以控制核大戰,可以控制二氧化碳的排放,不要等到真菌和老鼠們喜笑顏開,我們中劫後餘生、苟延殘喘的倖存者,才開始向著這些噁心的蛋白質伸出飢餓的舌頭。